平鋪直敘的 醉鄉民謠
說一個好聽的故事之1
技巧一:按照「思想起」平鋪直敘法
以電影【醉鄉民謠】(Inside
Lleywin Davis)為分析。
【奧德賽】(Odyssey)是二千多年前,古希臘盲詩人,荷馬的史詩。電影【醉鄉民謠】的敘述結構,基本上,取「古老釀造」,按照時間序列的呈現1961年的歌謠圈的小眾藝術家的生命處境,黯淡中噯噯發光。
這是一個到處是故事的年代,每個人拼命說,「你聽我說….」為什麼有的人,點閱率高,有的乏人問津?無他,說故事的技巧。
電影【醉鄉民謠】是一個落魄民謠歌手的故事。分析,曾以【險路勿近】(No Country for Old Man)獲得2007奧斯卡最佳影片、導演的柯恩兄弟(Joel & Ethan Coen)名導,2014年的電影【醉鄉民謠】,是一部抒情詩,獻給不死的藝術詩魂,這部電影,手法出乎意料,沒有什麼花招。
我認為,本片的說故事手法,就是平鋪直敘,但是何以平鋪直敘有這樣巨大的魅力。
因為故事好聽,配件:民謠,都是一流的,於是不需要耍花招,就可以說一個動聽的故事。
我們千百年來聽到成千上百的『藝術VS麵包』的掙扎,慘烈的,如,梵谷,啊,永遠的梵谷,好命一點的,原本想當畫家的勞勃瑞福,變身為演員,大紅大紫,變成商業化的「表演藝術家」,大抵,不外千百年來,「靈魂」與「肉體」的無窮齟齬、鬥爭,乃至妥協,或是徹底放棄夢想,告別自己命中的「繆思女神」。
電影【醉鄉民謠】呈現一九六一年的美國紐約,非主流的民謠歌手,威爾斯後裔的美國歌手
Lleywin Davis ,在跑船當船員賺大錢,和當窮歌手之間,不斷的掙扎。
居無定所,到處借住朋友的沙發,讓女人懷孕,無法結婚、生養,到處跑靠打賞「紅包場」、小唱片公司的「試唱會」,和人分汽油錢、搭便車、開了幾天車,往芝加哥闖運氣,也沒有遇到好運。
這歌手運氣背透了!於是,他的流浪命運未完。1961年當代【奧德賽】(Odyssey)
的流浪歌還要吟唱下去。
就像是台灣恆春半島的「思想起」,老月琴歌手,陳達四十多年前,也曾以這樣反覆開場的「思啊──想啊──起啊──」無盡的吟詠,一遍又一遍起頭,忽而低吟、忽而拔高,關於生命的蒼涼。
藝術既然是一種「慰情」,所以總有理想化。生之本體性的殘缺,日復一日的煩瑣、無聊的人生,要靠藝術來「發散治療」(Catharsis,二千多年前,希臘雅典的大哲Aristotle的【詩學】的一個理論),對抗青菜豆腐的重複人生,狂者、狷者雖然方法不同,盡皆以淤積的強烈情緒來為生活調味,情緒一強烈,心神不寧,於是歌詠也像揮筆狂草一樣,「把人生當做一幅熱烈、燦爛的圖畫去看」,藝術將我們「淨化」,所餘的,只有美感。
有了美感,藝術家就能活。於是我們看到片中歌手,痛吟:「吊死我吧,吊死我吧。」並不是真的要人吊死,也非無病呻吟,無非也是一種藝術的「滌清發散」的過程。
所以,就像歌曲的音符有一定的次序和節奏,歌就這樣唱將起來,像是「思啊-想啊-起啊-」按豆芽菜的次序彈奏出來,就是美,故事的感人力量就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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